家里有一盆栀子花树,是家里众多盆景中最大的一盆,足有一个人高。去年夏天移过来的时候,我想是养不活的。因为妈妈来南京的时候,总是很悉心地照料,天气热了就搬到室内,天气干了,就每天浇两次水。而妈妈走了,我们自不会如此照料。所以每次都是看到它不多的叶子变黄掉落,才会装模作样的浇上一回水。结果到了冬天的时候,就剩下三四片随时会凋零的黄叶。
开春的时候,好不容易熬过寒冬的栀子花树,居然开始冒新芽了。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子,不过也就是那一阵子,积极浇水,积极施肥,甚至还一本正经地给它修建枝叶。不过过了那一阵子,老婆很忙,我又不上心,栀子花树就又只能自力更生了。
上周,顽强的栀子花树,竟然长出了不少的花骨朵。不过,好几个周末,要么是回南通,要么是回无锡,也只能走之前给它狠狠地浇透水,其他只能任它自身自灭了。前天,奇迹终于发生,有两个花蕾竟然盛开了。还散发出悠悠的栀子花的清香,从客厅的阳台,一直渗透到各个房间。
我现在确信这棵树是绝对不会死的了。其实,它对我来说还有别样的意义。四季的变化,对于我来说已经麻木,除了工作的变化,我很难确定,上个周末和这个周末,家里对我来说有什么不同。面对着同样的电视墙,面对着同样的客厅。但只要看到那棵树,立刻会领会时间的雕刻。而这棵栀子花树又是这么顽强,让我总是感觉生命向上的光辉。
现在每当自己困扰,思索的时候,都喜欢去看看那棵栀子花树,看看它的叶子,看看它的花骨朵,常常让我感觉轻松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