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北京旅游的间隙,去拜会了一个大学的老朋友。好久没联系了,却一直认他最为投缘。
现在,他也小有成就,有自己的家庭,房子,车子。而就职的公司就是大名鼎鼎的SUN,不过现在被Oracle吞并,名字却更加响亮了。
早些年的时候,刚毕业他就来南京工作了,在换了两个单位后,去了北京,又换了 两单位,去了深圳,最后又回到北京,去了BEA,被Oracle吞并后,他又愤而辞职去了SUN,不过这次他准备归顺Oracle啦。
每一次换公司,他都是在寻找他的梦。一旦觉得价值被低估或者工作内容偏离了梦想,就会开始蠢蠢地要改变。而每次变化也都似乎离他的梦更近了,却又无法完全达到。
这次去了北京,在全聚德的昏暗的店堂下,又开始谈论起我们的梦想和现实。
他的工作,没有强制的时间表,也没有什么项目的波澜起伏,他一直在埋头为Solaris做各种底层驱动。他不完全满意,也不完全厌倦,只是他不再坚持自己的梦,他需要考虑更多现实的世界。
而我呢,自从出了学校的门,就再没有挪过地方。我是那种特别愿意坚持模糊地梦,却又喜欢每当觉得梦想快破灭的时候,用另一种语言重新注解这个梦的人。这让自己的理想似乎一直在坚守,却一直不会有个清晰地定义。
因为在我内心深处,总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矛盾的,都是可以转换的。如果你认为被低估了,你最该做的就是如何使自己价值体现出来,而不是自怨自艾。
所以,现实让我们都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梦想,而我们所作所想的,无非是要让自己的家人过得更好些,让他们今后更加稳定些。
现在日本市场行情不景气,老大找我们谈话,要提出计划并提出举措。这几年我学会了一个道理,无论是遇到多么无能为力的事情,都要站高些,想想当完成那天回头看时,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。之所以学会,主要是项目管理使然,我对自己项目管理是相当自信的,所以在项目中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,我可以。不过把这个放大到一个部门,虽然我不再自信,当我冥冥之中觉得也该是这个道理。如此一想,倒也是轻松许多,也就跳出进退维谷的圈圈,找到一些自己现在能做的事情。其实古人早就总结过”车到山前必有路”,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典故,但是世人都以此作为心理慰藉,却不知道要有底气地说出这个话,需要多大的气魄啊。我现在其实做不到的,只是装样子而已。
也许等待本身也是一种行动。当然是在思考,在准备的等待。你不能确信下一个十秒等待的结果就会来临。但又有谁敢说就肯定不会呢。
回到了南京,却仿佛还依靠在圆明园残垣断壁的石碑上。因为,那里每块石头都浸渍着无助和失望,而激发出来的却是无穷的愤怒和激情。我现在又何尝不是渴望这些呢。